发布日期:2025-08-19 04:50点击次数:
吴法宪走出秦城监狱
核心提示:吴法宪掌握了烹饪技艺,能够熟练地烹饪、烧水、生火,偶尔还会炒上几道菜肴。购买食材、倾倒垃圾、打扫家务等琐事,几乎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两位老人精打细算,将一斤肉切成十份,每次仅食用一份。月底的收支大致相抵。生活虽不宽裕,却也过得去。
1970年,李作鹏、邱会作及其夫人胡敏、叶群、吴法宪的夫人陈绥圻,以及吴法宪和黄永胜等,共同在雄伟的长城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1981年9月15日的清晨,经过长达十年的牢狱之狱,被视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首犯的吴法宪,在数名公安人员的陪同下,乘坐车辆离开了秦城监狱,开始了他的保外就医旅程。
那是在五月的一个清晨,秦城监狱的一名管理人员向吴法宪转达了上级的指令:“领导有意提升你们的生活待遇,此走廊内,关押着邱会作、江腾蛟、王洪文三位同志。自即日起,你们各自的牢房将于上午8时开启,至晚上9时关闭。白日里,你们四人得以相聚,共同学习,江腾蛟同志将担任你们学习小组的组长。走廊内备有扑克、象棋,更有一台电视机供你们娱乐,晚间亦能共同观看电视节目。”于是,吴法宪与昔日同僚邱会作、江腾蛟以及曾经的“王副主席”在秦城监狱首次相见。在此之前,吴法宪对此处关押的其他人员一无所知。
我们彼此已是熟稔的老友,外观上变化并不显著,然而这毕竟是一所监狱,心中难免有所猜疑,言谈举止自然也变得格外小心。相较之下,邱会作显得尤为热情,他多次邀请吴参与扑克牌游戏。
在一个8月的清晨,公安部迎来了一位副部长,他首先与邱会作、江腾蛟进行了会面,随后又与吴法宪进行了交谈:“中央已作出决定,将你们从秦城释放,并安排了各自的保外就医地点。你的安置地定在了济南,那里你可以与夫人陈绥圻团聚,同时还可携带一到两户子女共同照料生活。目前,正为你的保外就医事宜进行筹备工作。不久的将来,你便将重获自由。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抵达济南后,你可以考虑更换一个名字,具体名号,还请自行思量。”
终于迎来了这一刻,吴法宪心中喜悦不已。更改名字虽易,但他决定沿用曾经使用过的名字——吴呈清。
8月5日清晨,管理员向吴法宪传达了消息,告知当日午后将有家属前来探望,陈绥圻亦将同行。
午后时分,吴法宪心绪不宁地踏入接见室,穿过一道道坚固的铁门。一位青年男子迅速上前迎接,吴法宪好奇地问:“同志,您是……”“父亲,您不认识我了吗?”长子吴新潮泪眼婆娑……十年未见,陈绥圻显得苍老了许多,身形消瘦,头顶增添了不少银发。
吴法宪、陈绥圻
重返牢室,邱会作与江腾蛟兴奋地向吴法宪述说,胡敏(邱会作的妻子)与李燕平(江腾蛟的妻子)均已前来看望。邱会作此行前往西安,那是胡敏的家乡所在。而江腾蛟则被安置于太原。
数日之后,陈绥圻与金平原——吴的女儿的夫婿——再度莅临秦城,向吴法宪详细告知了其出狱后的具体安排事宜。
一、吴之女金秋,陪同秦城监狱警备大队的苗政委,一同前往济南挑选居所。
二、1981年7月9日,胡耀邦总书记作出批示,要求对陈绥圻案件的结论进行重新审视。空军方面承诺将迅速完成结论的制定。陈绥圻则计划暂留北京等待。在此期间,她的四女儿巴璀陪同吴一同前往济南居住,为期一个月。
三、陈绥圻在告别浙江绍兴的农场之际,未能将行李一同带走,便委托金平原从绍兴农场将行李运送至济南。
四、吴法宪每月的生活津贴定为100元,陈绥圻的生活津贴亦相应提升至100元。在安家方面,公安部将提供必要的家具支持,而孩子们则齐心协力筹集了1000多元,以此购置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并将其送至济南,以改善家庭生活。
吴法宪随毛泽东视察空军
陈绥圻叮嘱吴法宪,务必保持耐心,不久的将来,两人便可共度时光。在此期间,务须珍视自身健康,对未来生活抱以信心。
9月7日左右,邱会作先行离开,吴法宪显得有些焦虑:“怎么还不来接我?”最终,接到的通知显示,他们将于15日启程前往济南。
45趟特快列车准时从北京站驶出。吴法宪与巴璀同处一节软卧包厢,遵照公安人员的指示,吴法宪不得随意走动,午膳将直接送至他的包厢。
临近下午四点,车辆抵达济南,山东省公安厅的某位处长与济南市公安局的赵科长亲自前来迎接,将父女二人送至济南南郊的七里山小区。新居位于一栋居民楼的二层,约40余平方米,两室一厅布局,家具、桌椅、锅碗瓢盆、蜂窝煤炉以及煤气灶一应俱全,基本生活用品已妥善配备。吴法宪心中暗自思忖,想这恐怕花费不菲。赵科长陪同巴璀购置了米和蔬菜,并额外拿出150元,作为接下来一个半月的生活费用。
林彪和黄吴李邱
翌日,从北京派来的公安人员陆续返程,他们离去前叮嘱吴法宪,若遇任何事宜,可直接联络赵科长,并表示一切事宜都将由他全权负责。
摒弃了高墙电网的围困,远离了那道道铁栅与持枪守卫的森严,伴随女儿的陪伴,吴法宪终于坚信,他确已重获自由。
自15岁投身红军之际,吴法宪便开始了集体生活的历程。随着官职的不断提升,他享受着他人烹调的佳肴、烧开的热水,无论走到哪里,总有随从相伴,直至步入监狱。
他未曾学会烹饪,不知如何煮沸一壶清水,对于人民币的角与分更是摸不着头脑,更别提如何操作煤气灶了,所有这些技能都需从头开始学习。幸得巴璀的协助,她负责采购食材、烹饪、洗衣以及打扫卫生。
两日之后,吴法宪陪同赵科长至医院体检,却未料迅速被识出,好奇的民众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赵科长焦急万分,高声呼喊,竭力推开人群,终是将吴法宪与巴璀成功送上了车辆。
经过这次“教训”,吴法宪在白天几乎不再下楼,仅在黎明时分或夜幕降临后,方会与巴璀一同外出稍作活动。他偶尔会在阳台上挥动双臂(那时“甩手”疗法颇为流行),引得楼下不少行人驻足围观。众人或微笑,或颔首,却不敢随意发声。
金秋十月之初,新潮携一十四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而至。彼时,新潮正忙于办理转业手续,计划迁至济南以尽孝道,照料其父。这台电视机正是他以复员金购置。自此,观赏电视节目成为了吴法宪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乐趣,他常常从“你好”的问候开始,直至“再见”的道别,目光始终不离屏幕,直至预览第二日的节目预告。
赵科长勤勉尽责,每隔数日便会莅临。11月11日,陈绥圻收到了针对她的审查结果,提交了书面意见后,亦抵达了济南。当陈绥圻现身,赵科长喜形于色:“你终于来了,这下我也就安心了,照料老吴的重任就交托给你了。”
1980年11月,吴法宪于秦城监狱与律师马克昌、周亨元进行了会面。
12月9日,赵科长向吴法宪传达了在保外就医期间需特别关注的几项注意事项:
一、与家人保持联络,于家中接待亲朋好友。
二、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可在济南市自由活动。外出时,务必有家人或子女的陪伴同行。
三、未经许可,严禁擅自访问亲友,亦不得擅自离开济南市。
四、严禁与外国人交谈、接触、通讯。
五、就医时宜选择家中就医,由医生亲自上门服务。在住院期间,必须确保有亲属进行照护。若缺乏亲属护理,将由公安部门指派专人负责照护工作。
吴法宪对上述规定均严格执行,即便是在医生忙碌的情况下,也始终坚持要求他们出诊。然而,鉴于医院大夫们工作繁重,频繁要求他们外出会诊,确实存在一定的困难。
吴法宪掌握了烹饪之道,不仅能烧水、生火,偶尔还能烹制几道佳肴。购买食材、倾倒垃圾、清扫家务,这些日常琐事也几乎由他一手操持。两位老人精打细算,将一斤肉切成十份,每次仅取一份享用。到了月底,收支基本持平。生活虽不富裕,却也过得去。
“让‘老红军’先来选购!”
吴法宪在商店购置了一床棉褥,肩上扛起,缓缓行走在马路上。一位青年目睹此景,毫不犹豫地接过棉褥,扛在了自己肩上。吴法宪顿时感到惊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方竟如此大胆,竟敢抢夺自己的物品?青年见状,迅速解释道:“我并非抢夺,只是见您年纪已高,愿帮您将褥子送回家中。”
种种情形,让这对老夫妇深感触动。中央文献研究室派员前来外调,询问吴法宪在济南的生活是否适应,吴法宪答道:“我觉得这里比北京更适宜,山东人普遍敦厚、豪爽、讲义气、乐于交友,充满人情味。济南的山美、水美、人更美。”“来到济南,确实是来对了。”
吴法宪,虽仅受过几年私塾教育,在红军队伍中却已是难得的“知识分子”。尽管他的毛笔字仅能达到描红的水平,但在行军途中挥毫泼墨,书写标语,却非他莫属。这一经历为他日后潜心钻研书法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转业后,他被分配至艺术学院工作,为了纪念父亲,他购置了文房四宝,并结识了几位书画界的朋友。在这样的氛围中,吴法宪的篆书技艺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我的书法并不出色,全靠‘名头’,那‘臭名’才是远播四海啊。”
人老易糊涂。
“快快起身,即刻调度车辆,蒋介石的专机已抵,我必须即刻赶往指挥所……”
那一年,我因病住院。趁着陪护的儿子沉入梦乡,吴法宪悄悄地溜至走廊,逐间敲响相邻病房的门。他那180多斤的体重,拖着又抱着,费尽周折,最终才将新潮安全地带回。
或许是白日里过于昏昏欲睡,夜深人静之际,吴法宪却执意让病友、山东大学校长吴富恒陪伴他“谈心”。然而,秀才遇上了兵,道理难以辩明。翌日清晨,对方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吴法宪的晚年岁月,过得宁静而美满。这首先得益于党的关怀政策,另一方面,则是他的家人对他的呵护备至。对于过往的错误,吴法宪表达了他的悔意,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并不多作提及。
81岁的陈绥圻,在鲁豫的访谈中,娓娓道来吴法宪晚年的生活点滴。
传闻中,刘亚楼生前曾如此评价他的胖政委:“吴法宪觅得佳人。”
“九一三事件”之后,陈绥圻从“隔离审查”步入“劳改农场”,在漫长的10年间,她饱尝了岁月的磨砺与无奈。
1992年8月,空军直属政治部发布《陈绥圻同志离休通知》:陈绥圻同志依照副师级标准办理离休手续,其离休日期自1988年起计算。
步入1990年代,山东省委为吴法宪进行了住房调整——一栋独门独院的精致小楼,居住环境得到了显著改善。医疗部门针对吴法宪所患的多项老年疾病,提供了优质的保健医疗服务。这对老夫妇对党中央的深切关怀充满了感激之情。
吴法宪先生因病情恶化,经全力救治无效,于2004年10月17日在济南齐鲁医院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旅程,享年89岁。
吴法宪之墓
蓝小贱
引言
2004年10月17日,午后15时58分,吴法宪在山东济南的齐鲁医院与世长辞,享年89载。
在他离世不久,子女们将他的骨灰携归故里,将其安放于江西永丰县君埔乡的大安村,那片静谧而祥和的乡村之地。
01
1915年8月25日,一个稚嫩的男婴在江西兴国县南坑乡樟坑村的一户吴姓农家迎来了他生命的曙光。那时,吴家在邻近的隔壁县大安村刚刚落成了三间崭新的居所。
于是,吴父与吴母为这位新生的男婴择了一个昵称——“新福生”,寓意着新生儿的幸福与吉祥。
这位小男孩的原名是吴臣清,后更名为吴法宪。
自幼年起,新福生便随家人迁至永丰县,于这座县城的边缘,大安村中安顿了下来。
尽管吴法宪的出生地位于兴国县的樟坑村,然而,他的籍贯实则归属永丰县。
在父亲与母亲的精心打理下,吴家新建了三间宽敞的房屋。祖父母、弟弟及弟媳等,一家大约十口人,共同居住于此,成为村里颇为繁荣的大家族。吴法宪在适龄之际,得以进入村中的私塾,开启了求学的旅程,开始阅读书籍,认识文字。在那个纷扰不安的年代,村里的孩童能够接受教育,已是难得的奢侈。
然而,吴家终归未能幸免于衰败之厄。祖父不幸患病,为救治他,家中不仅耗尽了所有财富,更是背负了巨额外债。尽管如此,最终仍旧无法挽回老人的生命。
仅仅在私塾中学习不到三年,吴法宪便不得不辍学,转而投身放牛的劳作。即便离开了学堂,摇身一变成了牧童,吴法宪那颗好学的心却未曾有所衰减。
那幼小的孩童牵着牛儿走出村落,牛儿在村外的碧绿草地上悠然啮草,小男孩则手握竹竿,将“黄汤”涂于巨石之上,留下自己的字迹。
所谓的“黄汤”,实则不过是他取自村外小河边的黄泥土,掺入少许河水,搅拌而成的混合物。
村中有一位擅长染布的阿婆,每当她忙碌于染布之际,附近的小男孩便会趁机讨要那些染布后剩余的染料废水。这些来之不易、色彩斑斓的废水对小男孩而言,无疑是珍贵的宝藏。
村外绵延着一片广阔的竹林,小男孩从中挑选了一根恰到好处的竹杆,手持小刀将其截断,稍加打磨,清除其表面的细毛与凸起的竹刺,便成就了一支得心应手的“竹笔”。
1930年,那个年满十五岁的小男孩,携同几位同龄的小伙伴,毅然踏上了参军的征途。
这一别,再返此地,已是三十载光阴匆匆过去。
村外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村边那清澈见底的清凉小河,还有河上那座简易的小木桥,三十载光阴荏苒,它们在今日迎来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却不禁让人感叹,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竹影消散,裸露出一片泛黄的泥土,曾经的小木桥也已不复存在,唯有空旷的河面在默默流淌。吴家的三间古老宅院亦已荡然无存,那是在三十年代,他应征入伍不久后,便在战火中化为灰烬;而曾经的宅基地,也已被一片稻田所取代。
自15岁那年踏入军旅,背井离乡,吴法宪便与家乡阔别了整整三十年。
1960年,在远离故土整整三十年之后,吴法宪终于请假重返家乡,彼时他已年满45岁。
02
吴法宪再次踏上故土,已是四十四载光阴之后。彼时,他已化为一抔骨灰,由子女们携归故里,安放于生养之地。
吴法宪的安息之地坐落于一座小山之巅,紧邻着蜿蜒的小河。在这片宁静之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静静矗立,其历史可追溯至百余年之前。墓地所在地点并不孤立,仅需步行约两里路程,便可抵达一所小学,以及散落四周的居民点。
吴法宪先生的安息之地,占地面积约一百余平方,墓台及围栏均由花岗岩精心打造;墓地中央,矗立着一尊他的半身铜像,铜像身着将军制服,目光投向远方。
在这尊半身铜像的底座之上,镌刻着一行字迹:吴法宪将军,陈绥圻敬立。
陈绥圻,吴法宪之妻,与丈夫年龄相隔八载。在她年仅十九岁时,便与年长八岁的吴法宪结为连理,自此俩人共同走过人生旅程。不幸的是,当吴法宪离世之际,陈绥圻已届81高龄。在丈夫步入晚年之际,他的身影一直与病榻相伴,终日处于昏迷之中,在医院度过余生。
儿女们深知父母间情感的深厚,深怕母亲目睹病榻上的老伴,情绪低沉对健康造成影响,因而纷纷劝慰母亲,请她不宜前往医院;老人的事务,自当由子女们全权负责。
在丈夫离世七载之后,陈绥圻亦因疾病终其一生,享年八十八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