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那天在白宫忙得不行，接待完意大利歌唱家波切利，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才被放进来，足足晚了半小时。客人满脸堆笑，可那笑有点僵。他的公文包里装着一笔奇特的“交易提案”。

泽连斯基开门见山，说乌克兰有成千上万架量产无人机，想换美国的“战斧”远程导弹。这话他说得很直，说白了就是拿货换货。他解释，美国有导弹，他们有无人机，可以优势互补，还能帮美国提高无人机生产。场面看似合作共赢，实际上带着几分乞求。

特朗普听着，表情一度挺复杂。他当场答话，说希望能“用和平解决，不靠先进武器”。但记者们不买账，又追问远程打击的计划。特朗普半开玩笑地回，泽连斯基的提问似乎都是事先排好的，还指着他笑，说记者的问题估计是他教的。

气氛一度微妙，泽连斯基想要导弹，特朗普想要停火，而普京已经和特朗普约好了在匈牙利见面。这事，让乌克兰那边的算盘几乎全乱了。

其实在会谈前的几天，特朗普和普京已经通了电话，同意接下来几周在匈牙利搞新一轮和平谈判。他后来告诉记者，泽连斯基大概率不会被请去。他说“积怨太深”，不过也留了口风，说“事情仍有待确定”。

泽连斯基当然不甘心。他在白宫讲台上强调，说自己可以“以任何形式”会见普京，只要能结束战争。他甚至当场说：“我们能看到俄罗斯在战场上没啥进展，损失惨重，现在是关键时刻。”逻辑很明白：俄罗斯弱，正好逼着普京谈判。但他也话里带锋，说普京还没准备好谈。他期待特朗普能帮他这一把。

特朗普听完并没直接接话，只说“希望不用考虑‘战斧’，也能结束战争”。这句看似平静，实际就等于给那笔无人机换导弹的交易泼了凉水。

泽连斯基的筹码，本就不多。欧盟内部对援乌资金争得一塌糊涂。消息传出，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可能趁着这场布达佩斯会议拖延欧盟的援助计划，那可是打算动用冻结俄资产、提供1400亿欧元贷款的大单。欧盟高层虽然嘴上说不阻拦普京入境，但私底下都不痛快，知道这局面对乌克兰不妙。

更微妙的是，泽连斯基来白宫前，还特地见了“战斧”的制造商雷神公司代表，还有洛克希德·马丁的负责人。他清楚，要讨好特朗普，最好先拿出点商业筹码。所以他这次穿的可不是那套军装野味十足的T恤，而是黑色军式夹克，有点折中意味。年初的时候，他和特朗普就为穿什么起过争执，这次服装都成了政治信号。

两人吃了顿工作午餐，前后谈了两个多小时。气氛没有2月那次那么火药味十足，但每个问题都绕着武器和停火。记者追问他愿意做哪些让步，泽连斯基说：“我们需要停火，我们希望停火，但普京不希望。对乌克兰人来说，北约至关重要。”

这几句话，把问题说到骨子里，停火不难，但北约问题一碰就炸。特朗普这边早就想着恢复自己当和事佬的姿态，他在“真相社交”上发了条贴文，说：“我告诉泽连斯基总统，就像我建议普京总统那样，现在该停止杀戮，达成协议。”言外之意就是，你俩差不多得了。

泽连斯基稍后回应，说“我们必须在当前阶段停下，总统说得对，在这个阶段停下并展开对话很重要。”听上去配合，但明显心里还有别的算盘。

他和特朗普的最大不同在于：一个想赢，一个只想收场。泽连斯基清楚，乌克兰现在撑得艰难。无人机能量产，可打不穿俄防线。没有远程导弹，战场节奏全靠盟友。可特朗普要的是政绩，是在普京和他之间签下一个“和平协议”。那才是他能向选民吹的资本。

英国那边的斯塔默也插了一脚。在与特朗普共进午餐后，泽连斯基又和包括斯塔默在内的几位欧洲领导人通了电话，传达会议情况。可欧洲各国现在更关心自己冬天的能源账单，对导弹买卖的兴致不高。

外界原本以为，这次白宫之行会敲定“战斧”交易。泽连斯基甚至放话，这些导弹能逼普京重返谈判桌。可特朗普与普京的通话，让事态拐了弯。乌克兰那点希望，也跟着中断了。

会后，泽连斯基在白宫外接受《每日电讯报》采访时还撑着劲儿说，“议题还在讨论中，没人取消。”他被问到乐观不乐观，回答“我们非常希望”，又补了句“我很现实”。后来再问无人机换导弹具体多少架，他就耸耸肩，不再说话。

这场谈判像是两场戏离得太近。泽连斯基要武器、要筹码，特朗普要和平、要面子。一个开价，一个避谈，可都知道，只要特朗普和普京真在布达佩斯握手，游戏规则就要重写。

白宫的午餐结束得安静，媒体闪光灯照在两人脸上。特朗普说自己“非常接近一项停火协议”，泽连斯基仍然摆着笑。他知道那笑背后，是无人机没换到导弹，是美国再次把“和平”定义权握在手里。

战争的停与打，不在基辅，也不在前线，而在那些白宫和克里姆林宫的桌面上。而泽连斯基拿着那份无人机清单走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他的脸上那抹笑意，比刚到白宫时更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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