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特种兵，两架直升机，还有一座几乎已被判了死刑的红军城。这听起来不像是战报，倒更像是一出精心编排却不幸演砸了的戏剧。泽连斯基似乎总能找到办法抓住全世界的眼球，即便代价是他的精锐部队落地就变成了盒子。

乌克兰官方当然不会承认这次行动的狼狈，他们嘴里的说辞永远是俄罗斯的宣传战。但散落各处的视频画面骗不了人，那几架孤零零的直升机，以及刚一落地就被无人机挨个点名的士兵，都在诉说着一个难以辩驳的事实：这次所谓的奇袭，即便不算彻底的失败，也绝对和成功沾不上边。

其实，这种孤注一掷的表演，早在巴赫穆特时期我们就已经见识过了。一套烂熟于心的四步曲：先是宣布城里没有敌军，然后宣称局势可控，接着是坚称还未被包围，最后在不得不撤退时，高呼“我方已圆满完成防御任务，并给敌方造成重大损失”。只不过这一次，剧本演到第三幕时，派出的演员从成建制的部队，缩水到了区区十人的特种小队。

这十个人显然不是要去扭转战局的。在俄军火力已经完全覆盖那不到两公里宽的撤退通道时，别说十个人，就是一百个人也冲不开一道口子。他们更像是一根针，试图去刺一下俄军正在收紧的包围圈西北角，为后续可能的撤退集结点争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时间，或者说，仅仅是为了制造一点声音，好让舆论场有故事可讲。

当然，舞台上的主角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在聚光灯下。各路高官纷纷开始“亲临前线”的表演，GUR局长布达诺夫号称抵近指挥，结果被人发现坐标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巴甫洛格勒。这操作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对于布达诺夫这类被视为泽连斯基潜在接班人的人物来说，政治前途远比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重要。为了政治表演就把自己送到真正的炮火下，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这种心照不宣的作秀，反过来恰恰戳破了泽连斯基试图营造的悲壮假象。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演戏，那这出戏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他在战场上无力回天，在舆论场上同样也正失去魔力。更麻烦的是，红军城的窘境只是乌克兰漫长战线上的一个缩影。从北到南，几乎所有关键节点都摇摇欲坠。

危机的根源，恰恰在于今年夏天那个看似“英明”的决定。泽连斯基和他的总参谋部不惜从各条战线抽调兵力，组成突击兵团，强行把俄军堵在红军城周围。他当时的算盘打得很精：在美俄频繁接触的背景下，冲突随时可能被叫停，那么在停火线划定之前，多守住一寸土地，未来的谈判桌上就多一分筹码。为此，他不惜透支乌克兰本已不多的战争潜力，甚至还放宽了对25岁以下男性的出境禁令。

可惜，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俄罗斯看穿了他的心思，任凭美国如何施压，就是不接“原地停火”的招。这一下，泽连斯基陷入了自己制造的结构性困境里：他用透支未来的方式向西方金主证明“乌克兰还能打”，但这种透支又让他无力应对俄军的全线压迫，从而亲手摧毁了自己营造的军事假象。

于是我们看到一个越来越矛盾的场景：泽连斯基在各种场合要求原地停火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到了逢会必谈的地步。而与他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实世界的冷漠。他曾经倚仗的，如今却成了将他架在火上烤的炭火。

用不了多久，我们大概就能听到那个熟悉的结局了。或许就在这个月底，“乌军胜利转进”的消息又会传来。只是不知道，对于那些越来越清醒的乌克兰人来说，这种“胜利”还能安抚他们的情绪多久？毕竟，总不能每一次胜利，都伴随着战线的后退吧。胜利的果实，总不能永远长在地平线上。